然道:“此事交崔灯使全权处理!……”
崔陵闻言暗暗一声冷笑,方自一喜。
身材小巧黑衣蒙面人心中一动,银铃般一笑,接道:“但需生擒,以便带回冥府,交冥后发落!”
崔陵倏如冷水浇头,一腔狂喜顿化乌有,微一躬身,似甚勉强地答道:“属下遵命!”
随即,转向柳含烟阴恻恻地一笑,冷冷说道:“今夜算你小鬼造化大,我家公主有谕,对你只准生擒,不准杀伤……”
“住口!”柳含烟只见两人一对一答,不知人家用心良苦,犹以为两人只是在演戏,生怕伤不了自己,太以难堪,所以自己找个台阶,言明须生擒自己,以便稍时若有不敌也好有词搪塞。心中早已气往上冲,此时一见崔陵口齿轻谩,不由大怒,乃舌绽春雷,大声喝止。
他微微一顿,剑眉双挑,沉声叱道:“若以眼前你们这几十个酒囊饭桶,少爷尚未必放在眼内,对少爷无可奈何就是无可奈何,何必自找台阶,说什么生擒不生擒?可笑之至!”语气斩钉截铁,竟然毫不领情。
此言一出,身材小巧的黑衣蒙面人全身倏地一阵微颤,黑纱内,粉面柳眉倒竖,凤目圆瞪,杀机一现即隐,随即檀口微张,欲言又止,粉面上现出无限幽怨的神色,妙目柔光幽幽一注柳含烟,两排睫毛一合,两滴晶莹珠泪夺眶而出,满目柔光再一注柳含烟,极其轻微地一叹,螓首微俯,默然不语。
这一连串的变化,发生在那轻垂的黑纱之后,谁也无从得知,即连那老奸巨猾的崔陵,也以为她既将此事交自己全权处理,一切事情自不欲再以过问。
他城府甚深且工于心计,闻言毫不在意,嘿嘿冷笑地道:“酒囊饭桶也好,找台阶也好,老夫不拟与你这后生晚辈对口,老夫只问你一句,若是小鬼你遭我们生擒,你怎么说!”
这老鬼果然狡猾阴狠得可以,他明知对方傲骨天生,可杀而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