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粗气,一个显得流里流气。
两个人进棚微一怔,粗壮汉子道:“哟!真有朋友。”
韩奎一拱手道:“两位是……”
细皮嫩肉汉子道:“怎么,连我们哥儿俩都不认识。”
韩奎道:“恕韩某眼拙……”
粗壮汉子道:“你可真是眼拙,天桥这块地儿试打听,谁不认识我们哥儿俩,我们哥儿俩是肖大爷帐房手下的讨债二先锋,一向我们哥儿俩到外地办事去了,由别人代为收租,如今我们哥儿俩回来了,从今儿个起,天桥一带的场租由我们哥儿俩收,你明白了么。”
韩奎“呃”地一声,又一拱手道;“原来是肖大爷跟前的爷们儿,韩某失敬。”
“好说,好说!”细皮嫩肉汉子道:“用不着客气了,把场租拿来吧,我们哥儿俩好走路,天桥还有那么多场,我们哥儿还得跑呢。”
韩奎微一怔道:“两位,这个月的场租,已经收过了。”
粗壮汉子道:“我们知道,那是上半个月的,现在就告诉你一声,从这个月起,场租改每半个月收一回,半个月的场租抵以前一个月的,也就是说场租涨了一倍,明白了么?”
玲珑叫道:“什么,场租涨了一倍,还半个月收一回,你们这不是吃人么……”
韩奎沉声叱道:“住口,小孩子家插什么嘴,站一边儿去,”
随即转望两人强笑道:“小孩子不懂事,两位千万别见怪。”
粗壮汉子道:“不小了,再过两年都能嫁人了。”
“哎呀,好了,好了。”细皮嫩肉汉子摆手道;“干吗跟个小妞儿一般见识,吃这碗饭难免受气,我说‘大书’韩,你也别说什么了,快把场租交出来,打发我们哥儿俩走路吧。”
韩奎赔笑道:“两位,不知道能不能容我说句话。”
粗壮汉子不耐烦地道:“你还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