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辣,谁也比不上你们三厂。”
“这倒也是实情,治乱世用重典,三厂心狠手辣,你们还敢在天子脚下杀害三厂的眼线呢,要是心不够狠,手不够辣,你们岂不早闯进禁城了。”
“你弄错了,我们要对付的,只是刘瑾一个人,我们这是为国除奸,为民除害。”
“咱们不谈大道理,我供职三厂,关俸吃粮,上头让我怎么干,我就怎么干,告诉我,我应该找谁,上哪儿找去。”
“我倒霉,我时运不济,可是你找到我这儿,也就算到了头了,你没有办法再追下去了。”
“呃!为什么?”
“千古艰难唯一死,我豁出去了,命都能不要,我还怕什么?”
“死不难,而且容易得很,千古艰难唯一死,我想你大概会错了这句话的意思,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说一个人死得值当,死得其时,死得其所不容易,所以才说千古艰难唯一死,你认为对么?”
陈铁口道:“我书读得没你多,也许你是对的,但眼前我是无从选择,只有把命豁出去了,这总是实情。”
花三郎微微一笑道:“那倒也不见得,咱们交换个条件,只要你能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我保证不伤你毫发。”
陈铁口目光一凝:“你做得了主?”
“东厂是派我侦办这件案子,是不,那应该表示东厂交付我全权,是不?”
陈铁口道:“那不见得,三厂办案我见过不少,大小事十九他们都得往上请示。”
花三郎道:“你对三厂,似乎是有相当的了解。”
“那当然,要不怎么会挑上我假扮陈铁口呢。”
“你既对三厂有着相当的了解,你就该知道个人。”
“谁?”
“‘内行厂’总教习,霸王项刚。”
“当然知道,项霸王,普天之下谁不知这项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