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好些日子不见您来,您在哪儿得意了?三厂?还是位总教习。”
“不错。”
“怪不得您许久不来,敢情是沾了官,当了官了。”
“玲珑!”韩奎喝止,可是没用。
“三少爷,凭您的条件,只要走上这条路,何愁不转眼一步登天,飞黄腾达,可是凭您的条件,又何必非走上这条路不可。”
花三郎没说话。
突然间,玲珑的珠泪夺眶而出,连瘦弱的身躯都猛然抖了起来:“算我们父女瞎了眼,我们命小福薄,不敢高攀,你走,永远别踩我姓韩的门。”
说完话,转身奔了进去。
“丫头!”韩奎暴喝,就要追过去。
花三郎一把拉住:“韩大哥,你要是怪她,咱们这份渊源就算完了。”
韩奎惊声道:“三少爷……”
“韩大哥,我这样走,不是正好么!”
“可是三少爷……”
“我能把性命许出去,又何在乎这点儿冤屈?”
韩奎一阵激动,低下了头……
花三郎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韩奎抬起了头,两串热泪,无声滑落,花三郎出门拐了弯,看不见了,韩奎一抹眼泪,急急往后而去。
他在院子里看见了爱女玲珑,玲珑倒在院子里,他急忙过去扶起,玲珑脸色煞白,人昏迷,气若游丝,地上有一小滩血。
“玲珑,玲珑!”
玲珑微睁开眼,看了韩奎一下,随又闭上了眼,泪珠顺着瘦削、冰冷的面颊滑下。韩奎的心象千把刀在割,可是他没说什么。
花三少能为无数条性命,为朝廷许出命去。
他韩奎为朝廷,为那无数条性命,又有什么不能舍的?!
花三郎赶到了东厂,在“签押房”里见着了熊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