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人了。”
肖嫱失色的嘴唇微微启动,欲言又止,随即她点了头:“好吧。”
说完了这句话,她缓慢转动身躯,失神的美眸,如今更象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轻雾,缓慢地扫视着眼前这残破、而且久乏人整理的花园。
花三郎心里也不免为之一阵黯然,道:“要是你愿意,将来可以回来住。”
“不,”肖嫱微一摇头,说道:“我对这儿,并没有太多的留恋,毕竟这儿不是我的故居,只是一个客居京里、暂且寄身的地方,真要说起来,这儿反倒是我父女走错人生旅程的一个转折点,不过,人总是人,到底在这儿住了些时日!”
花三郎望望她,没再说什么,转身缓步向外行走。
肖嫱也没说话,默默地跟了出去。
从后院往前走,这一路上,肖嫱没再对身旁的庭院,甚至一草一木,再多投一瞥。
出了肖府的大门,看见了高坐马上的项刚,肖嫱微施一礼,还叫了声:“项爷。”
项刚鞍上欠身:“姑娘别多礼了,请上车吧。”
肖嫱低应一声,花三郎伸手把她扶上了车,车里的南宫玉亲自探出皓腕,把她扶了进去。
两个人都没说话。
此时此地,又有什么话好说?
花三郎登上车辕:“老人家,走吧。”
老车把式抖缰挥鞭,马车又驰动了。
项刚带着四护卫送朋友,尽管是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但是他送得还真不近。
看着已离京城五六十里,车后的项刚还没留步的意思。
花三郎暗示车把式靠官道停了下来。
车一停,项刚等自然也就跟着停下。
花三郎跳下车辕,迎着项刚道:“项爷是不是可以请回了?”
项刚道:“我随时可以回头,只等老弟你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