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侧门,他向着静静屹立在夜色中的白云观投下最后一瞥,怀着满怀失望,满怀悲伤,掉头飞驰而去,去时比来时还要快。
至此,仅有的一条线索又告中断,这,只是使他焦急。
而那使他既失望又悲伤的,是他怡姨避不跟他见面,他诧异不绝,百思莫解,他怡姨投有任何理由回避他的。
无如,事实上,他怡姨是明知他会来,却早他一步地离开了,而且是去向不明,不知何往。
这,在本该没有任何理由的情况下必有原因,可是,他想不出那是什么原因,又为了什么?
唯一使他略感安慰的,那只是“暂时不能跟他见面”,但是,这“暂时”究竟是多久,究竟要等到哪一天,却又不得而知了。
不过,既称“暂时”,想必不会太长、太久。
他一路眉锋深锁,闷闷不乐地顺着来路驰回城内。
他如今已没有心情谈任何事,见任何人了。
然而,他刚行抵西城外,那名跟他有过数面不欢之缘的年轻要饭化子却自路旁暗影中闪出,拦住去路,这回,是一副恭谨笑脸:“朱大侠,家师候驾多时,请朱大侠到敝分舵坐坐!”
朱汉民有点犹豫,年轻要饭化子接着说道:“话是朱大侠说的,朱大侠怎好过门不入?”
朱汉民不好再推,也就道:“说不得只好打扰了,麻烦阁下带路。”
那年轻要饭化子笑了,道:“好说,自当效劳以赎前愆!”转身前驰。
朱汉民飘身跟上,道:“阁下,其咎在我,你这是让我难受!”
那年轻要饭化子眨眨眼,笑道:“真正难受的是我,我挨了我师父一顿臭骂。”
朱汉民笑了笑,道:“那就更加罪过了,我还没请教阁下……”
那年轻要饭化子道:“有劳动问,我,褚明,有个不算太难听的外号:‘闪电飘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