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朱汉民神情一震,身形倏起轻颤。
玉珠则白了脸,低下了头。
美姑娘沉腕收掌,又一跺脚,闪电般掠下屋面,飞投青袍人怀中,“哇”地一声,哭出声来,满腹委曲一下子全发泄了出来。
青袍人面带慈祥,目射爱怜,抬手拍了拍美姑娘香肩,微笑说道:“别哭,别哭,这么大姑娘了,还动不动就哭,这是人前,不是人后,也不怕客人笑话!”
美姑娘抬起粉首,泪痕满面,那两排长长的睫毛上,挂着颗颗晶莹泪珠,道:“爹,您要替兰儿做主,他就是昨天兰儿说的那个大胆狂生,今夜哥哥又把他带进府来欺负我。”
青袍人脸上笑容微凝,目中倏闪奇光,拍头看了朱汉民两眼,平和地问道:“我请教,少侠贵姓大名?”
玉珠有心站出来说话,但是他不敢。
朱汉民却难忍两眶热泪,身形一掠,忽地掠下了屋面直落青袍人身前,拜了下去:“容叔,您不认得我了?”
美姑娘与玉珠俱皆一怔,美姑娘那一双美目犹含着泪,满含诧异,直愣愣地望了过来。
青袍人更是诧异欲绝地道:“恕我眼拙,少侠是……”
朱汉民哑声说道:“容叔,侄儿忆卿!”
刹时间,德贝勒爷儿三个都呆住了!
好半晌,玉珠大叫一声:
“好家伙,你是小卿,你这家伙,为什么不早说?”
飞身下屋,满脸激动地伸出双手抓住朱汉民,一个劲儿地直摇。
德容身形电闪,如飞掠近,也出双手抓住朱汉民,两眼发直,颤声说道:“你,你是忆卿?”
朱汉民没说话,默默地点了点头。
德容身形暴颤,突然仰头大笑,那双凤目之中,两串热泪,扑簌簌地挂了下来:“好,好,好,怪不得德容我瞧着那么面熟,原来竟是你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