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倩点头说道:“话虽这么说,我总觉得她这趟出京,不太平常!”
大悟掌教道:“夫人,像她这么一个人,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到哪儿去就到哪儿去?有道是:‘侯门一入深似海’。她在那相府中待久了,想出来走走,这也是自然的事。”
聂小倩道:“固然不错,可是她残害忠良,纵容奸佞,却不像个到处游山玩水,遍朝名山的人,倒像个奉命巡视各处的密使!”
大悟掌教笑道:“夫人,和坤是个怎么样的官?残害忠良,纵容奸佞,那是当然之事,也许暗中授受他这位如夫人,在遍朝名山之余,清除异己,培植他的私党也未可知!”
聂小倩点头说道:“对,不是可能,而是必然如此!”
大悟掌教笑道:“满清朝廷中有和坤这么一个人当权,这正是咱们求之不得的事,夫人何妨任她怎么做去?”
聂小倩笑了笑,道:“我正是这个意思,要不然第一个那和坤我就容不了他!”
大悟掌教道:“有道是:‘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和坤就是妖孽,如今他这位如夫人又在外兴风作浪,推波助澜,以贫衲看,满虏朝廷的气数,是差不多了。”
聂小倩含笑点头说道:“但愿如此!”
交谈至此,门外少林弟子来报,斋饭已经预备好了,恭请夏大人及朱少侠膳堂用餐。
大悟掌教闻报离座让客。
聂小倩与朱汉民也未客气,相率起身出了禅房,由大悟掌教陪着往膳堂行去,走了几步,大悟掌教突然笑道:“有件事贫衲尚未告诉夫人,和坤的这位如夫人颇为好佛,也慷慨大方得很,临走还捐噌少林近千两香火钱。”
聂小倩“哦”地一声说道:“近千两香火钱,足可再建一座少林寺了!”
大悟掌教笑道:“可不是么?所以贫衲说她颇为好佛,也慷慨大方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