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尤嘿嘿笑道:“二姑娘,百花洲附近有片浅滩……”
司徒霜华截口说道:“你知道,难道人家终日打渔江上的人就不知道么?”
秦尤仍笑着说道:“二姑娘,那后面摇船之人一定知道,可是他绝不敢去。”
司徒霜华道:“要是那雇船之人逼迫他呢?”
秦尤道:“二姑娘看着好了,我说他绝不敢去!”
司徒霜华道:“我是说那人逼迫他!”
秦尤笑道:“除非那人不想跟了!”
司徒琼华呆了一呆,道:“他不敢去,这船家就敢去?”
秦尤道:“这一带打渔的,只有他敢,因为只有他住在百花洲,对那一带的水性、浅滩,他比对自己的姓名都熟!”
原来如此,司徒霜华冷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果然正如秦尤所说,刚近百花洲五十丈内,后面的船上起了争、执,隐隐约约地听见一个粗野话声说道:“怎么,你不去?”
一个苍老话声道:“这位爷,那一带都是浅滩,去不得呀!”
那粗野话声道:“为什么那家伙敢去?”
那苍老话声道:“那是人家找的船好,那打渔的就住在百花洲呀!”
那粗野话声道:“我不管什么浅滩不浅滩,你不去我把你扔下河里喂王八去!”
那苍老话声忙道:“这位爷,我是为你好呀,要是船上浅滩搁了浅,你还想跟么?别说跟不成,咱俩还要在那儿等到天明呢!”
那粗野话声道:“等到天明干什么?”
那苍老话声道:“等别的船来救哇!”
一阵沉默之后,那粗野声又道:“奶奶的,算我倒霉,这下回去怎么交差,喂!老头儿,没别的办法了么?”
“有!”那苍老话声道:“绕道赶过去。”
“好吧,绕就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