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血花录”了。
那么佟胡子把“血花绿”藏在那儿了?照这种情形看,他该给自己留一个暗示才对。
暗示在那里?白衣客抬眼在茅屋中四下搜寻,他那双目光在这时候显得很有神,也很锐利。
最后,他的目光仍落在那册废纸上。
刚才他只是略一翻阅,现在他该仔细看看。
一页,二页,三页……
白衣客两眼突然一亮。就在那最后一页上,画着一幅画儿,画儿上画的是松,竹,梅,岁寒三友。画的虽不怎么样好,可是让人一看就知道松,竹,梅,这就够了。
白衣客刹时间脸色更见苍白,他显得有点激动,缓缓合上了那小册子,一双目光又开始在茅屋里搜寻。
这时候,他的一双目光,是灼热的,那热力是能熔钢的。
灼热之中还带着轻柔,是那么轻柔。
最后,他的目光又落回那小册子,灼热和轻柔都消失了,又恢复了黯淡,更见黯淡。
他撕下了那画着松,竹,梅的一页,摺好,藏人怀中,然后丢弃了那小册子,向着茅屋投下最后一眼,充满了流连不舍,转向走了出去。
到了那棵柳树下,伸出一根手指,在树干上那第八条痕印下又添了一条。
柳树上又多了一条痕印,第九条,跟刀刻的没两样。然后,他走了,带着黯然,带着凄凉。
口口口
两个人从河的那一边走了过来,踏着冰过了河。
那是两个女子,一前一后,前面那一个,绝色!雪是洁白的,但不如她洁白。
雪是高雅的,可也不如她高雅。
人间绝色不少,只是她该是这人间最美丽的女子。
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形容她,显得俗。
以倾国倾城,国色天香形容她,又显得浓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