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了。往好处想,秀姑还念旧,那么她刚才说的很清楚,她毫不留情,毫不畏惧地揭了和坤的底,明明白白地指出这儿不是块好地儿,那么她也可能不让他待在这儿,“为虎作怅”,“助纣为虐”,会想办法阻拦他进这个门儿?
他怎么办,衡量一下轻重利害,他只有咬牙横心点了头:“好吧,秀姑,我答应你。”
九夫人笑了,笑声好娇好媚:“早这样就没那么多事儿了么,没想到你把和坤府的这份差事看得这么重。好吧!你既然顺了我的心,称了我的意,我也会好好提拔提拔你,松开我呀,还等什么?”
费独行只好松了手。
九夫人那带着颤抖的如柳娇躯又偎了过来,这回她不但娇躯带着颤抖,连心跳喘息都加快了。小屋子里静得很,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费独行心如刀割。
第二天一早,九夫人带着她的人走了。本来九夫人是要在这儿住两天的,听说九夫人人不舒服。费独行没有去送行,他一个人躺在他那小屋里,脸发白,眼都见了血丝。
枕畔香香的,他闻不见。
枕畔也有一两根长头发,他也看不见。
车马声远去了。
一阵轻快的步履声近了。这是女人的步履声。这座大宅院里已不可能再有别的女人了。
是慧香,费独行跟没听见似的,他连动都没有动。
门上响起了两声剥啄:“费爷,是我,慧香。”
费独行连眼珠子都没转一下,道:“门没挂。”
门开了,慧香拧着身子,甩着辫子走了进来,忽地,她一怔,美目瞪得老圆。“哟!费爷,您怎么了?”
她快步走过来伸手摸了摸费独行的额头,娇靥上跟着泛起了诧异色:“您没发热嘛,我还当您的伤……”
费独行道:“没什么,慧香,昨儿晚上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