讳言,这是一条最佳的捷径。他枯坐“老京华”客栈静静的等。
日暮天黑了,上灯的时候到了,“北京城”里到处都上了灯,然而客栈后院灯光里那进进出出的,都是些不相干的陌生人,独不见井兰。
初更到了,井兰没来。李燕豪有点不安了。
二更到了,仍不见井兰的倩影。
李燕豪坐不住了,他站了起来,可是只站起一下子,他又坐了下去,他想去找,可是上哪儿找去?
三更过了。四更到了,井兰没来。看样子,井兰是不会来了。为什么没来不得而知。
李燕豪曾做了几种推测,可是这几种推测很快地就又被他自己推翻了。
他不敢冒然下断语,事实上确也如此,在没获知真实原因之前,的确无法下断语。
世间事不如意者十九,变化之大也往往出人意料。昨天,井兰求他留下来,他没答应。
今天他想留下来,想藉井兰之助厕身官家,然而井兰这条路却轻易地断了。
他在“老京华”客栈里多住了三天,那是因为他还存一线希望,然而三天过后他才明白是白住了,那仅存的一线希望也断了,井兰她仍没来。一点影儿也没有,便是差人这个信儿或这个信儿也没有。
李燕豪一颗心往下沉,渐渐的冷了。
第四天一早,他出了“老京华”客栈。
他刚离开老京华没多远,一个中等身材穿着不错的汉子匆匆忙忙奔进了“老京华”,很快地他又从“老京华”里奔了出来,四下张望了一阵,然后又匆匆忙忙的走了。
这汉子刚走,“老京华”又来了一拨人,廿多个汉子,打扮俐落,只要是路过“北京城”的人,一看就知道是那个营里吃公事饭的爷。
这廿多个汉子,一到“老京华”附近就散开了,十个围住了老京华,十个闯进了“老京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