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盖涵英摇了摇头道:“三哥在‘张家口’,做马匹生意。”
李燕豪道:“三哥管铁柱儿先管得很严么?”
“怎么不严?”盖涵英道:“幸好严,不严他还不知道惹什么乱子呢,有一回他在‘张家口’跟个外来的动刀子,差点没让三哥毁了他。”
李燕豪皱皱眉道:“别是让我吓跑了……”
盖涵英目光一凝道:“怎么回事儿?”
李燕豪道:“我刚才不是说他在‘先农坛’后追上了我,跟我动刀子,要剁我的右手么,我挫了挫他,他亮出盖大哥的招牌,邀我到河南去,我一听盖大哥三个字就笑了,我说你要是先到河南,就代我跟盖铁腿说一声。就说李燕豪问他好,说完了话我就走了,小妹你想,三哥管得他那么严,跟外人动刀子就差点没毁了他,好歹我长他一辈,要是让三哥知道他跟我动刀子,那还得了?”
盖涵英浅浅地皱起了眉锋,道:“我还不知道有这回事儿,要真这样的话,只怕让您说着了,这孩子一向逞强好斗,是血气之勇,可偏偏没个认错的勇气,他一见三哥就跟那避猫鼠似的。”
李燕豪道:“要真这样,我可也添一分不安了。”
盖涵英道:“瞧你说的,这能怪你。”
李燕豪没说话。
盖涵英道:“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他能跑哪儿去,‘北京城’里他没熟人儿。”
李燕豪道:“别是离京了。”
盖涵英道:“不会吧……真要离了京,二哥上哪儿找他去?”
李燕豪道:“早知道我就不逗他了。”
盖涵英道:“你怎么老怪你呀,你也不知道这情形呀?”
李燕豪沉默了一下道:“明天我找他去。”
盖涵英道:“再说吧,谁找他不一样,干嘛非你去不可,二哥说你得好好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