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道:“我可没别的意思!”
李燕豪心里:一阵跳动,没说话。
“怎么?”史翠屏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愿意躺躺?”
李燕豪道:“不,那倒不是,只是……”
史翠屏道:“只是什么?”
李燕豪忽然站了起来,强忍着心跳,道:“你往里去,我躺外头。”
史翠屏美目一睁,道:“燕豪,你真……我是说着玩儿的。”
李燕豪像没听见,道:“你往里去。”
史翠屏刹时间脸好红,摇头说道:“不,我这床脏。”
李燕豪道:“你能躺我也能躺,快往里去吧,再-搁天都亮了。”
史翠屏道:“燕豪,你真……”
李燕豪道:“当然是真的。”
史翠屏一句话没再说,脱了绣花鞋挪身往里拉过了被子躺下了,她面向里,都能听见她的心跳。
李燕豪暗一咬牙,脱了鞋也上了床,他也拉过被子盖上,他闭着眼心也跳得厉害。
廿多年来,这是他头一回跟个女子同床共枕。
良久,良久,方听史翠屏颤声说道:“燕豪,我怕,把灯熄了好么?”
李燕豪一横心,抬手熄了桌上的灯。
屋里,刹时一片漆黑。
不过,一会儿,史翠屏又开了口:“燕豪,我想起了韦庄的一阙词。”
李燕豪道:“那一阙?”
史翠屏道:“江城子!”
李燕豪心里一跳“哦!”了一声。
史翠屏道:“韦庄这阙‘江城子’填得很妙,也很绮妮动人,你记得么?”
李燕豪道:“记得!”
史翠屏道:“恩重娇多情易伤,漏更长,醉鸳鸯,朱唇未动,先觉口脂香,缓接绣衾抽皓腕,移凤枕,枕潘郎!是不?”
李燕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