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丸药掉进了嘴里,那只手从他的耳下移开,接着点在他身前六处穴道上。
来人离开了床前,李玉琪微微睁眼一看,她俯在桌上疾书,很快地她直起了腰,向着李玉琪投过深探一瞥,带泪飘射了出去。
李玉琪的一颗心落了下去,他说不出自己有什么感受,他六处穴道被点,暂时不能动,他明白,想动,那要等半个时辰以后。
喝三叔的药,他本就不碍事了,如今又加上一颗,他很快地就会复原,可是心上的创痕,却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平复的。
半个时辰之后,穴道自解,他缓缓支起了身子下了地,好多了,身上的酸以及胸口的疼已然消失。
他下了地,到桌前拿起了一张信笺,墨渍刚干,信笺却是沾湿的,他知道,信笺上滴了不少泪。点上灯看,果然,泪渍斑斑,字里行间充满了自责,也充满着无比深情,最后却说再见面便是仇敌,其实,这种话说过不只一次了。
李玉琪坐在桌前,呆呆地。
遥远传来的第一声鸡啼惊醒了他,他又向着手中信笺看了一阵,然后把它放在灯上点着了。
信笺化成了灰烬,飞舞着,然后又静静地落回了地上。李玉琪换了一件衣裳,又躺在了床上。
三天没出万亲王府一步,皇上没找他,大贝勒也没找他,乐坏了纳容、纳兰兄妹,李玉琪陪着他俩,几乎是寸步不离。
第四天一早,博多进来了,李玉琪正陪着纳兰下棋,纳容坐在一边,博多进来往纳容身后一站,没吭声,两眼直瞧着棋局。
李玉琪心里明白,这局棋他让了纳兰,他先遣走了兄妹俩,纳兰赢了棋没怎么难说,偕同乃兄走了。
兄妹俩一走,李玉琪便开了口:“有事儿么?”
博多含笑说道:“大贝勒找您。”
李玉琪道:“什么事儿?”
博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