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有感触,很难过,说完了话,头一低,转身走进了垂着珠帘的那一间。
六爷燕南站在那儿望着他那背影,没说话。
唐子冀迟疑着微一哈腰道:“郭总管,您请。”
郭六爷一句话没说,转身走了出去。
唐子冀代主送客,紧跟在郭六爷后头出去了。
郭六爷一走,珠帘掀动,乾隆又从里面走了出来,往那张小圆桌前一坐,顺手拿起那个玲珑小巧,名贵异常的鼻烟壶放在鼻端,两眼发直,不住地轻轻地闻,似乎在沉思,在想什么事。
有顷,步履响动,唐子冀回来了,进门施一礼。
乾隆没看他,开口问道:“走了?”
唐子冀垂着手,哈着腰,恭谨答道:“是的,老爷子。”
乾隆道:“真走了么?”
唐子冀一点就透,忙道:“您请放心,是真走了。”
乾隆拿下了鼻烟壶,抬起了眼,道:“郭燕南的那个女儿真不是……”
唐子冀忙道:“回您,真不是他们干的,奴才一点不知道。”
乾隆轻哼一声道:“庸才。”
唐子冀不懂主子何指,可是他知道怎么办,一低头道:“奴才该死。”
乾隆道:“郭老六所说‘沟帮子’附近,他郭家人被杀一事呢?”
唐子冀道:“回您,那是他们干的。”
乾隆微微点了点头道:“他们那个……叫什么来着?”
唐子冀道:“回您,老爷子,他们叫‘黑骑会’。”
“嗯,好,黑骑会,”乾隆点着头道:“这个名儿挺好,很神气,很威风,你……”
目光一凝,接问道:“真知道‘玉翎雕’这个人?”
唐子冀道:“回您,奴才听他们上报过。”
乾隆道:“这个人怎么样,比那个李克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