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宽敞,偶尔马车行经的一条胡同里!
这是“北京城”醉人的一方,温柔乡,销魂窟!
那闻名天下,与金陵“秦淮”,扬州“廿四桥”齐名的“八大胡同”!
不错,你不见,那家家半开的朱门上,都挂着这个“院”,那个“楼”的招牌?还有那盈耳的嬉笑,阵阵的吆喝,悦耳的轻韵小调十足地秦楼楚馆,风月场所!
踏着石级上的积雪,进出那门儿的,全是皮袄轻袭,来往车马的也都是有钱的大老爷,贵介王孙!
这种人,饱暖思淫欲,吃饱了饭没事儿干,喜欢这声色犬马,攀花折柳的调调儿!
家花不及野花香,家里的姨太太说肉不如这儿的姑娘白嫩,也没有这儿的姑娘会灌迷汤,会施那勾魂儿的狐媚!
那大把大把的银子,甚至于以斗量,他要不往那窑姐儿,青楼妓女怀里送,那不舒服,也烧得慌!
所以常引得那干瞪眼没乐子寻的穷光蛋,一半儿真话,一半儿也是嫉妒地“呸!”的一口唾沫,狠狠地骂上了:“奶奶的,花吧,玩儿吧,总有一天让你倾家荡产,脱光了裤子,伸腿儿瞪眼死在那窑姐儿肚子上……”
骂归骂,人家没听见,所以,去的还是照去,乐的还是照乐,“八大胡同”的车马就从没断过,那雪地上的蹄印车痕一个又一个,一条又是一条,满了!
也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人生几何,及时行乐,等白了胡子老掉了牙,想乐还乐不成呢!
你骂你的,反正不关皮肉疼痒!
闲话归闲话,金掌柜的刚进这条胡同,迎面来了个缩着脑袋,袖着手,腰弯的像下了锅的虾米,头戴着一顶破礼帽的中年汉子,那模样儿一望就知是个吃恶心饭的下三烂!
果然不错,他两只耗子眼一瞪金掌柜的,一开嘴,好一口既黑又黄的大板牙,嘿嘿笑道:“这位,金枪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