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荣道:“我自己的身受岂有不知道之理!”
关山月道:“江湖人讲究一个受人点滴,报以涌泉,也有道是‘士为知己者死’,人荣兄你怎好以怨报德,这样对王爷?”
高人荣道:“我承认他对我有恩,待我良厚,可是我早就看穿了他,他这个人阴鸷,险诈,狠毒,我不能把我的一辈子就这么交给他,我早就打算离开他了!”
关山月道:“那原无可厚非,只是你不该在临走之前坏了他的大事,这就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高人荣道:“他对我高人荣个人的恩惠如山似海,但那是私,论公我该坏他的大事,社稷易主,河山变色,我大汉民族已经是抬不起头了,要再让这么一个人做了皇上,只怕……”
关山月淡然一笑,道:“人荣兄,你的看法跟一般人一样,可是你跟一般人一样也错了,唯有他这么个人做了皇上,大汉民族才有抬头的希望!”
高人荣一怔,道:“这话,我不懂!”
关山月微微一笑,道:“这道理不是一时能想通的,也不是一般人能领悟的,不过人荣兄你该明白你该懂,可惜你没有去想,所以你做错了事,你不但坏了王爷的大事,而且把我的一半心血付诸东流,坏了我一半大事!”
高人荣讶然说道:“关兄,你这话……”
关山月摇了摇头道:“人荣兄不必多问,我如今也没有那么多工夫跟你解释,将来有一天你总会明白的……”
高人荣道:“我还有将来么?”
关山月道:“人荣兄,那要看你了,一个人有将来,全靠自己!”
高人荣道:“关兄的意思是……”
关山月道:“我要问问人荣兄,你明知雍王不会放过你,为什么你直到我来之前还待在‘北京城’不走?”
高人荣道:“我不瞒关兄,就是她没有身孕,我也不能撇下她一个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