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贤,达则为伊周,穷则为孔孟,达而为管仲萧何,是他所不屑的,穷而遁迹山林,诗酒自误,也是他所不屑的。平居于视听言动,饮食卧起,他都不苟且,修养之深,非空谈性理的俗儒所可望其项背。他在《孙志斋集》之中,最反对人君恃其才以自用,这跟太祖的主张恰好针锋相对,所以太祖虽然很早就认识了他,召见过他,但始终没加以重用,这是至今令我扼腕不平的事。”
那老者举袖擦满脸的老泪,哑声说道:“得有千岁这么了解他,孝孺虽死九泉,该也含笑瞑目了!”
严慕飞微一摇头,道:“可惜当年我离朝太久,不然的话,孝孺不会落得这般悲惨下场。”
那老者突然激动地道:“燕王不忠不孝,残暴无道……”
“吴大人!”严慕飞截口说道:“平心而论,这不能全怪燕王,当年太孙重用奸-,残害诸王,他自己也有一半责任!”
那老者皓首微微垂下,道:“千岁有言,老臣不敢置喙!”
严慕飞淡然一笑,道:“吴大人,我知道你心中的感受……”
顿了顿,接道:“我尚未请教,吴大人告老还乡,我则还穿布衣,彼此多年未见,今夜吴大大突然来到这偏僻村野是……”
那老者抬头说道:“老臣专为见千岁而来!”
严慕飞道:“吴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老者迟疑了一下,探怀摸出一卷色呈淡黄的纸卷,离座双手递向严慕飞,道:“千岁请看看这个!”
严慕飞微愕说道:“吴大人,这是……”
那老者道:“回禀千岁,这是太祖先皇帝遗诏!”
严慕飞神情一震,连忙离座而起,肃然接过了那纸卷,展开只一看,脸色立趋凝重。
半晌,他卷起了纸卷,道:“这就是多年来吴大人一直找我的原因?”
那老者点头说道:“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