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缓缓敛去,代之而起的是一片凝重神色:“老人家,但愿你说对了,老人家可记得她临走时历说的最后那句话了?”
公孙胜点头说道:“记得,可是我说过……”
“老人家,你误会了。”严慕飞道:“我是指那句我若能找到纪纲,她立即横剑自绝的说法。”
公孙胜道:“这一句,又怎么?”
严慕飞道:“唯独她看过那张纸条,也唯独她知道纪纲的去处,怕只怕她离南京前住对纪纲……”
公孙胜忙道:“严老弟,不会的,绝不会!”
严慕飞凝目说道:“老人家,怎见得她不会?”
公孙胜道:“严老弟刚才看过那两只坛子了,以严老弟看,那两只坛子里所贮的吃喝物,可供您我两个人吃喝多久?”
严慕飞想了想,道:“最多能维持十天左右!”
公孙胜道:“是啊,那么严老弟请想,纪纲当年是由南京保着太孙突围逃走的,他绝不会躲在南京附近,远一点的地方,至少得费上几日工夫,如果我所料不差,纪纲虽留了纸条,写明了去处,但也绝不可能到那儿便能找到他,那又得费个一两天工夫,这一去一回,加上找人的工夫,就绝不止十天。卫姑娘既无意害咱们,她如何赶回来放咱们?”
严慕飞道:“老人家,你我多饿两天该还支持得住。”
公孙胜道:“饿一两天是不打紧,但多渴一天就能要人的命。”
严慕飞呆了一呆,道:“但愿老人家料对了……”
“当然。”公孙胜道:“最重要的一点是严老弟奉太祖遗诏辅保太孙,那么,站在卫姑娘的立场,她又怎会对严老弟的使命加以阻挠破坏?”
严慕飞道:“老人家智高令人佩服,不过那句话……老人家,阻挠、破坏未必,或许她会把纪纲跟建文藏起来,让我……”
公孙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