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跨刀的亲兵,另外还有一名戴着顶子的武官。
郭璞立即明白了八分。
那武官一见田文坡到,急步趋前打千,道:“卑职见过师爷!”
田文坡一摆手,道:“大人有令,着提押犯人进京!”
说着把那纸手令递了过去。
那武官忙伸双手接过,仔细地看了看,然后说道:“请师爷稍候!”
哈腰而退,至假山边,伸手拉了拉一根状如山藤之物,未几,那假山一块五尺见方的石块突然内陷,现出一个微透灯光的洞穴,随见又一名跨刀武官低头钻了出来。
这名武官伸手递过了手令,道:“大人有令,着即刻提押犯人进京!”
那名武官看了看手令,随又钻回假山中。
须臾,步履响动,那名武官手里捧着一本簿子,还拿着笔,又钻了出来,这回,他身后跟着四个人,那较前的两个,一个是略嫌瘦削的白衣中年文士,长眉细目,白面无须,满脸正气,有凛然不可侵犯之概。
另一个,则是较为胖一点,年纪跟白衣文士差不多的青衫文士,他肤色略黝黑,浓眉大眼,那文质彬彬的书卷气中,还带着点勃勃英气。
他两个,衣衫整洁,神情爽朗,根本不像被囚的重犯,是既没脚镣,也不见手铐。
唯一的扎眼处,便是他两个都剪了发辫,一身前明装束,在当今看来,称得上不怕死的“狂生”!
他两个一出来,没看任何人一眼,只听那白衣文士道:“熙兄,咱们又重见天日了!”
那青衫文士笑道:“蒲泽兄,今夜好月光……”
郭璞不禁暗暗点头,却也暗暗皱眉。
适时,那武官近前施礼,双手捧上笔簿,道:“请师爷签收!”
田文坡转望郭璞,道:“郭总管请!”
郭璞笑了笑,道:“田师爷,请稍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