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走到郭璞面前。
郭璞看看海腾、海骏已进了舱,这才概略地把眼前遭遇说了一遍,然后一脸肃穆地道:“为不使二位沦落贼手,必要时我要忍痛下手,望祈两位恕我!”
曾静、张熙慨然说道:“旗主放心,人生自古谁无死,此身岂容贼沾污,到了该死的时候,旗主请尽管冲要害下手就是!”
郭璞不禁动容,举手一揖,道:“二位令人敬佩,郭燕南谨此先行谢过!”
曾、张二人忙答一礼,道:“真要说起来,该我二人谢谢旗主才对!”
船板砰砰然响着,船直晃,海腾、海骏已收拾好了行囊,双双牵着坐骑由舱里行了出来。
郭璞转望李顺道:“老人家,请搭上跳板!”
李顺迟疑了一下,一脸凝重色地挥了手。
他这里一挥手,身后窜出了他那个儿子,敏捷而俐落地搭上了跳板。
郭璞也一挥手,道:“海腾,你两个牵着坐骑先下去!”
海腾、海骏应了一声,牵着坐骑上了岸。
这里,郭璞转向了李顺,含笑说道:“老人家,再见了,多谢一路照顾!”
“哪儿的话!”李顺老眼含泪,嘴角却挑着强笑,拱起双手:“小老儿照顾不周,客人一路顺风,也请千万保重,恕小老儿不能远送了……”
郭璞笑了笑,道:“老人家,别客气,也请多保重,告辞了……”
转过来摆了手:“二位先生请!”
曾、张二人一欠身,当先行下船去。
郭璞这才向着李顺一拱手,飘然下船而去。
望着那渐去渐远的人马,李顺老眼模糊,突然说道:“旗主有难,‘洪门’岂可坐视不顾,我宁可落个违抗‘丹心旗’令谕,老二,放鸽子,通知附近弟兄!”
他那二儿子应声入舱,须臾,一只信鸽破空展翅飞去,在那曙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