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六少,怎见得?”
郭璞遂把适才一路上,海贝勒那转来令人心惊的话说了一遍。
静静聆毕,云珠摇了螓首,道:“六少,我看不会,是你多疑。”
郭璞道:“姑娘,何以见得?”
云珠道:“假如他已看破了你的底细,他早该对你下手了,又岂会由热河赶回来为你解围,又岂会帮着你跟皇上闹?”郭璞淡淡说道:“那也许他对我只是动了疑,再不就是他跟我一样地软心肠不忍,?知道,他是个血性奇……”
云珠截口说道:“可是,六少,他是个赤胆忠心的人,公私分明……”
郭璞道:“我倒真希望他仇视我,这样我也可狠起心肠,可是他这个人我了解,是个顶天立地的奇英豪,大丈夫!”云珠道:“六少,无论交情多么深,那总是私。”
郭璞道:“他暗示过我,让我别忘了他这个朋友,为公,他可以不惜一切地仗剑诛杀我,但内心是极端痛苦的,私底下,他把我当成过命的好朋友。”云珠摇了摇头,道:“我始终认为他是个公私分明的人,由他这句话,你也应该听得出,他对你只是怀疑而已!”郭璞淡淡地笑了笑,道:“但愿如此,要不然我也只好学学家师了。”
“六少的恩师?”云珠道:“哪一位前辈异人?”
郭璞道:“?该已知道了,在川鄂交界处杀死‘九指头陀’、义感甘瘤子的那位功力奇高的黑衫客!”云珠“哦”地一声,脱口轻呼:“你是说关前辈?”
郭璞道:“是的,正是他老人家。”
云珠道:“那就无怪乎你的武学那么惊人了。”
郭璞淡然摇头,道:“惭愧得很,我未能得他老人家十分之二三,他老人家在举手投足间击毙了一空头陀,感动了甘瘤子,我就不能。”云珠道:“六少,这应该跟年纪有关……”
郭璞摇头说道:“姑娘,这跟年岁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