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快地答应不是更好么,其实,我多说又有什么用?”
郭璞再也压制不住,突然伸手抓上那一双柔荑,触手有点冰冷。
他激动地道:“梅心,燕南愿期来生……”
柔荑被抓,梅心如遭电殛,娇躯机伶方颤,闻言珠泪倏然夺眶,扑簌簌垂落两行。她带泪而笑,颤声说道:“等这么久了,终于听见六少一句真心话,六少,有你这一句,梅心今生也就知足了。”郭璞口齿启动,想说什么,但忽地,他松开柔荑,缩回了手,站了起来,憋出了一句:“姑娘,我告辞了!”说着,他便要走。梅心站起来拦在面前,道:“六少,可愿听我说几句话?”
郭璞强忍一切,道:“姑娘有话请说!”
梅心凄婉她笑了笑,道:“以往,我的人跟我的心,是六少的,可是从今夜起,我的人跟我的心就该是海青的了……”郭璞唇边一阵抽搐,但他仍自强笑,道:“是的,姑娘,燕南自知负姑娘良多,请说下去。”梅心淡淡地接着说道:“相见不如不见,我希望这是最后一面……”
郭璞勉强一点头,道:“姑娘,燕南做得到!”
梅心淡然一笑,道:“谢谢六少,只要海青肯,我准备悄悄地跟他走,不愿惊动任何一人,从今后伴着海青老死他乡,也不希望任何人去打扰我跟他的清静生活……”
郭璞再度勉强点头,道:“是的,姑娘,我明白!”
梅心道:“最后,请六少原谅,我不请六少喝喜酒了……”
郭璞双眉一挑,刚要说话--。
梅心淡然一笑,接着又道:“朝盼望,晚盼望,只望六少早日平安返来,却不料六少返来后带给我这么几句话,六少何忍?看来傅砚霜命不如云珠,天意如此,命如此,夫复何言,六少请吧,恕我不远送了。”
郭璞身颤,心颤,口齿启动,欲言又止,终于双眉一扬,大步出门而去,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