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涵!”“岂敢!”马云飞忙干笑说道:“马云飞斗胆打扰,惊动虎驾,来得鲁莽,索大侠谅宥!”黑衣大汉笑了笑,没说话,突然背着手,迈动脚步在小亭中来回走动起来,走了两步,忽地停步笑问:“马大侠,你们那位恭王爷,似乎很看得起我这个草莽野人,粗鲁武夫,何事非找我不可,请吩咐吧!”他简直就没把这威慑朝野的锦衣卫当回事儿!
马云飞的神色有点尴尬,也有点难看,但他到底还笑得出来,忙道:“不敢,老朽奉命斗胆惊动,冒昧求见,是有事相求,这里是恭王爷的名帖!”话落,翻腕自袖底取出一张帖子,出双手递了过去。黑衣大汉没动,红衣少女向青衫老者施了个眼色,青衫老者连忙上前代为接过,然后转呈与黑衣大汉。黑衣大汉这才伸手接过,只一眼,立即纵声大笑:“我又要说了,恭王爷真看得起我,我是受宠若惊,深感惶恐,马大侠,有什么吩咐,说吧。”按理,那位统率锦衣卫的恭王宸容,见宠大内权重当朝,不论见任何人,他也没有递名帖的必要,这不是官家礼,而是常礼。那么,别说是一个布衣平民,便是当朝的大臣,见帖如见人,也该整衣拜跪来接才对。而,眼前这位,他不但没有跪接,甚至自己都懒得动手,足见此人傲得可以,硬得也够。
在官家眼中,那是嚣张狂妄,大胆得不知死活。
是故,睹状,马云飞脸色一变,阴鸷目光连连闪动,但及至闻言,他却又立即堆起满脸虚假笑容:“索大侠领袖北六省,统率黑白二道,不会不知道,既来京师,更不会不晓得那天下告示,钦命缉拿叛逆萧涵秋一事!”
黑衣大汉环目冷电一闪,向着红衣少女投过一瞥,道:“这等大事我那会不知道,如何?”
马云飞道:“此人日前曾现迹高碑店,如今更大胆地潜上京师……”
黑衣大汉“哦”地一声,诧声截口说道:“马大侠弄错了吧,据我所知,萧涵秋已失踪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