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难说,我磨破了嘴,说上了天也没用,你老兄何妨试试看?”
庄稼汉,老实人,说话不会拐弯儿,直筒筒地说道:“我本来就是这个打算……”顿了顿,一翻牛眼,说道:”你说话怪好听的,哪儿来的?““北京。”书生目毅答了两个字。
“怪不得。”庄稼汉咧了咧嘴,算是笑,道:“北京,离这儿很远,是么?小时候听我爹说过那儿很热闹,有皇上、宫殿,还有什么大楼,人能挤死人,早就想上北京逛逛,可是不敢去,没盘缠也去不成……”
这倒好,哪像是来问卦的,他一抹嘴,咽了口唾沫还想往下说。
书生吕毅已然微微地皱了皱眉锋,截住话头,道:“老兄,你是看相、占卦?”
庄稼汉停了嘴,还有点不甘心,摸了摸口袋,又愣愣发问:“算一卦儿文钱?”
书生道:“卦不灵不要,卦要灵,随你老兄的意思,给多少我要多少。”
“这倒稀罕。”庄稼汉呆了一呆,道:“你先生还是开个价吧,我给不了你太多。”
书生不禁失笑,道:“这样吧,灵,你给我两文,不灵,我分文不取,如何?”
“两文?”庄稼汉有点不相信,瞪大了一双牛眼。
书生吕毅笑道:“我是因人开价,这年头儿挣钱不容易,我怎好多要苦哈哈的血汗钱?
换个钱来得容易的,我会狮子大开口,狠狠地敲他一笔。”
庄稼汉耸然动容,道:“看不出你先生还是好人……”
书生吕毅一笑接道:“好人,坏人,脸上都没字儿,你老兄要问什么,说吧?”
这是他第二次催促,庄稼汉突然间害了羞,搓了搓一双满是干泥的手,咧嘴嗫嚅,赧然的说道:“我老婆快生了,接生婴说出不了三五天,这是头一胎,你先生给我算算是个小子还是个赔钱货。”
听口气,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