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汉子一指书生吕毅,道:“这位先生算卦限十人之数,大家都依次序,分个先来后到,你凭什么不守规矩,抢在我前头?”
黑衣汉子“哦”地一声说道:“花钱算卦,我倒没听说过还有规矩!”
阴鸷的目光投向书生吕毅,又道:“算卦的,有此一说么?”
任何人也不敢相信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对着这等凶人,也敢点头。
黑衣汉子更是深具自信地双目凝注,静待答复。
结果,很出人意料。
吕毅书生不但点了头,而且神态十分冷漠。“不错,有此一说。”
这简直是个不知死活的书呆子!
围观的人,都为他暗捏了一把冷汗。
黑衣汉子双目凶芒一闪,嘿嘿笑道:“算卦的,凭你这句话,我今天也该好好地照顾你的卦摊儿。”
这不是好话,任何人都听得出来,唯独书生吕毅他没听懂,神色安详,未予答理。
他未说话,年轻汉子可搭了胶儿,道:“姓秦的,你要是条汉子尽管冲着我来,人家可是个读书人,没得罪你。”
书生吕毅依然故我。难道他仍没听懂,不知危厄之将至?
他应该为自己占上一卦,速谋趋吉避凶之道才对。
黑衣汉干抬眼又望望年轻汉子,突然纵声狂笑,像鬼哭狼嚎,刺耳难听,道:“看不出你这小子竟有一副好心肠,难得!
难得!其实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还替人家操的什么心!
秦大爷若有动他之心,他早伸腿瞪眼躺在卦摊底下了。这种事儿,秦大爷自诩身份,还不屑为,也不过瘾,你不是逞强讲理么?来,来,来,你要把秦大爷从这张凳子上请开,还怕秦大爷不乖乖地让你么?“
此言一出,群情大愤,但都看得出,这家伙不是好来路,扎手得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