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来的问了路,那足证他两人对小镇上的情形陌生得很,没有来过。
没到过小镇,而知道小镇上的“十里铺”,有八成儿是“十里铺”招牌大,字号响,不然他两人这外地来的怎知道?
老头儿说得没错,拐个弯,进了镇西街,一眼便望见了“十里铺”那油漆剥落、破旧不堪的“金字”招牌。
那家“老十里铺”也果然就在隔壁;看上去,“老十里铺”的招牌反而比“十里铺”
的新些,不知它这“老”字从何说起!
招牌虽有不同,做的可是一样的买卖卖酒、卖饭。
正是吃饭的时候,两家都上了七成座。
这儿有桩怪事;在那“老十里铺”的门口一旁,停放着一辆独轮小推车,不但这小推车本身形状,就连车上的行李大小,油市颜色,也都跟他两人推着的那辆相同。
说来不信,两辆车简直就像是一辆。
这真正是一脚踢出个屁来,巧极了。
门口停着的这辆车不知是谁的,两辆车可不能摆在一块儿,要不然,一不小心准会弄错了。
不料天底下偏有那不经心的糊涂人。
他两人对望一眼,脸上突然浮现一丝难以言喻的表情,把小车往那门边小车旁一停,并肩走进了“老十里铺”。
怪了!问的是“十里铺”,怎么过门不入反上了别家?
天下有人的地方,几乎到处都有吃十方、逢人便伸手的要饭化子,这两家“十里铺饭馆”门口屋檐下就坐着一个。
这化子想必定吃饱了,正在那儿靠墙坐着,一颗蓬头理在胸前,打瞌睡晒太阳呢,无忧无虑的,好自在。
可能是停车的声响惊动了他,他抬起头,眯着眼,望了一下,但是没能驱走他的瞌睡,旋即他又埋起了头。
没一会儿,打从“老十里铺”里走出一个身穿青衫、马脸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