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卿他怎么会选上这个地方,柬邀武林群雄,作为约会之地?
也诚如苍寅所莫名其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哪个日子不好,夏梦卿他怎么偏偏挑上七月十五这个鬼气阴森的月圆之夜?
这是个疑团,但是武林帖具名的是“夏梦卿”这三个字,这疑团根本就不成其为疑团了。
苍寅、齐振天对笑摇头,并肩行入谷内。
这老少三人,是到得最早的一对半。
谷内空荡寂静,还看不到一丝人影。
地是黄土碎石,不足沾污衣服,当然鹑衣百结的要饭比子仓寅更不会在乎脏不脏,与齐振天就在谷中盘膝坐下,静等其他赴会的一干群豪到来。
也许是怕弄脏了那袭青衫,或者是怕有损洒脱的风度,再不然就是当着长者面前,端木少华依然负手站立一旁,一双冷芒闪烁的犀利目光,不住打丝着谷中险恶形势,频频皱眉,闭口不言。
老的一对,却是甫坐下便打开了话匣子。
只听苍寅豪声说道:“齐老儿,你不觉得此时此地,咱们面前缺少了点什么吗?”
齐振天呆了一呆,道:“缺少什么?”
苍寅抹抹嘴,咽了口唾沫,道:“酒!齐老儿看你颇似风雅之士,怎么跟块死木头般点不透?人生难得几回醉,莫使金樽空对月,你怎么连这个都不懂?此时此地若来上一壶美酒,三五小菜,举杯当头遨明月,或慷慨悲歌,或低声吟哦,这岂非人生一大快事?”
望着那副馋相,齐振天不禁捋髯失笑,道:“臭要饭的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诗人墨客风雅事,看你这副脏猴儿相,披上龙袍也不像皇帝,你若文绉绉、酸溜溜地来上那么两句,准会笑掉人大牙,哪里是触景生情,分明是又在发馋。别急,说不定夏少侠早备丰盛的酒宴等着你呢!”
苍寅双目一瞪,戟指怒骂说道:“齐老儿,你这是狗眼看人低,怎么?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