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众黄巾军的骑军赶到近前之时,张弓搭箭之时,那舟船已经载着韩遂向东快速的行驶而去了。
张辽面沉如水,盯视着那越来越小的舟船,却是无可奈何。
纵使他再如何的勇武,也无法如同神话中一般涉水如平地,只能是望水兴叹。
浮桥早已经是被圆木撞得七零八落,毁坏不堪,短时间根本没有办法重新搭建浮桥。
而且就算浮桥未坏,也难以杀死韩遂。
就在渭水的北岸,还有六千余名凉州的骑兵,他麾下的并州营经过了长途跋涉和连番的激战,早已经是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
这一战是占据了伏击的优势,又有冀县守军的配合,这才能一举战胜,正面交锋反而是会落了下乘。
“派快马传信,没有能留下韩遂,韩遂已经向北逃窜。”
张辽面沉如水,冷声下令道。
这一战,他差在了运道之上。
“休整两日,两日之后,继续南下,把武都郡收入我太平道的版图。”
……
“西面通往落门聚的地方黄巾军囤积了重兵,梁兴、侯选只怕是折在了阵中……”
阎行面色凝重,沉声言道。
舟船在渭水之上缓缓的向着北岸靠近。
韩遂已经缓过了神来,这一次他是真真正正的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回。
这一次他所经历的比昔日被羌人俘虏之时经历的还要恐怖百倍,惊恐万分,这一次他是真真正正的感到了死亡的威胁。
惊惧过后,韩遂心中涌起的是愤怒,是无边的怒火。
“许安!”
韩遂咬牙切齿的看着南岸那密密麻麻的土黄色旌旗。
他从来没有如此憎恨过一种颜色,他的余生之中,都不想再看到这种颜色。
“黄泥就应该永世被人踩于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