踝上的镣铐,反手丢出了几把包裹在黑布中的兵器。
原地,贞德面露悲悯。
她杵着滴血的长枪用宣告般的声音说道。
“反抗吧。”
“沙民从来就不是新月人天生的奴隶。”
“菲拉斯是不存在的…”
“但菲拉斯又无处不在,你们每个人都是菲拉斯!”
听到他的话,感受着身体上的疼痛。
塔米尔怔怔看向了失去头颅的奴管,抹了一把沾在脸上尚且温热的血液。
那些血液仿佛渗进了疤痕里,一直滚烫到心间。
“新月人的血也是红的…”
他的双眼泛起血丝,反抗的种子终于萌芽了。
于是,他第一个拿起了弯刀。
周围不知何时已经陷入一片混乱。
尖塔上的光芒变得暗淡,耳边处处都是惨叫。
这里的沙民奴隶从数量上要远胜于担任奴管的新月人。
市场内的护卫已经被解除了枷锁的奴隶们给淹没。
而几百米开外,专为戒备市场而设立的绿洲哨戒所中驻扎的卫兵并没有立刻赶来,那里也在冒着烟与火!
“吼!”
巨大的龙吼从天而降。
一道道雷弧精准地命中那些银月人的护卫。
宗慎独自一人攻破了哨戒所,当场格杀了那里驻扎的五个中队士兵。
同时收缴了他们的武器,打开了哨戒所配备的军械库。
这批武器最终都发放到了那些敢于反抗的奴隶手中!
混战并没有持续太久。
从第一个敢接过刀剑的奴隶暴起的那一刻,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看似温驯的沙民在长期的奴役下早已成了干燥到极致的茅草。
只要一丁点火星就能形成燎原的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