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给个承诺,假如我真的治好了你女儿的绝脉,你会不会效忠于太后。”
黑菱端着新泡好的茶叶,放在了嵇无命旁边的桌子上。
杯口冒着缕缕热气,蒸腾在屋内,宛若一瞬而逝的青烟弥漫于两人的眼睛,添加了些许寂静。
过了许久,嵇无命目光看向门口的黑菱。
黑菱犹豫了一下,关上厚厚的铁门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两人对话。
“你有几成把握。”
嵇无命那双淡漠如尘的眸子里首次燃起了一丝期望,如灼厉的刀锋死死盯着陈牧。
陈牧道:“五成。”
毕竟他还不太懂如何用毒液来治病,所以给了一个保守的估计。
“你很诚实。”
嵇无命微微一笑,眸子里的凌厉散去一些。
他伸手握住温热的茶杯,缓缓开口道:“我不会效忠于大炎王朝,我也不会效忠于陛下或者太后。”
陈牧挑眉:“为什么?你觉得我是在骗你?”
嵇无命前倾了些许身子,身上的铁链哗哗作响,一字一顿道:“倘若你真能救好我女儿……我嵇无命,只效忠于你。”
……
一炷香后,陈牧从朱雀堂出来。
手里拿着一把伞。
伞是黑菱生怕主上的男人惹了风寒才找来的,免得主上回来说为什么不心疼她丈夫,嘤嘤嘤什么的。
总之身为下属的,就是这么无奈。
陈牧慢悠悠的走在街道上,思绪像柔风中的细雨,吹来吹去,纷纷四散地乱飘着。
看的出嵇无命对他有了期望。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只要救治好他的女儿,那么以嵇无命的性格,会完全献出自己的忠心。
这种人一旦收复,是很难叛变的。
但如果未能救治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