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失手的可能——不管需要进行几次尝试。
倘若这种‘小活’他都能失手,也就没必要考虑潜入千机楼拿到铜盘的事了——去了也是送。
不过说一千道一万,不管个中风险几何,那都是盗跖这个执行人该操心的,他从来不会把自己的压力展现在别人面前。
面对庖丁的担忧,盗跖露出自己惯有的潇洒不羁的痞笑——就是他此时杂乱无章的发型有些不匹配——拍着胸脯回应道:
“别忘了我是谁——天下第一的贼骨头,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麻烦而已。”
紧接着,盗跖直接岔开了话题,转而说起庖丁,“说起麻烦,我觉得你更需要注意的是自己。”
“我?”庖丁下意识的反手一指自己,“我怎么了?”
盗跖表情变得严肃了几分,摇了摇头说道,“我现在也说不好,但是感觉你这里可能被什么人盯上了。”
“这怎么可能?”庖丁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下意识的反驳了盗跖的猜测。
这倒不是庖丁有多相信自己隐藏身份的能耐,他的自信其实来源于古寻。
有一说一,不管古寻和墨家现在敌对与否,反正自从他常来有间客栈吃饭后,庖丁确实是安全了许多。
帝国不管在桑海城内有多大的动作,都会直接忽略掉有间客栈,哪怕是蒙恬这个上将军亲自搞封城大搜捕,也不会查这里。
有间客栈这段时间完完全全就是个法外之地,论地位比之儒家圣地小圣贤庄也不遑多让。
当然,也不是全无代价。
作为一个叛逆分子,庖丁有事没事就要和帝国国师近距离接触这件事本身就代表着最危险的情况。
就相当于一个一身小病的人把自己的所有病症汇集起来,攒了个大的不治之症出来……反正小毛病确实是没有了,你就说好没好吧?
盗跖见状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