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上烟尘漫天,鲜血泼洒,激烈的骑兵厮杀一直延伸到远方的天边。
……
石壕寨内,邵树德召来了陈诚、安休休、李铎、何絪、折嗣裕等人,商议军情。
“现在情况已经明了了。”邵树德坐在虎皮交椅上,诸将围在身边,看着摊在案几上的地图。
“葛从周到现在出了三招。”邵树德说道:“第一招,先声夺人,派假子谢彦章率四千骑卒,兵分三路,试图偷袭我军,结果在硖石撞上了东出的飞熊军。这一战,飞熊军打得不错,阵亡两百余人,硖石县内则找到了五百来具汴军尸体。”
“第二招,于崤山设伏,飞熊军一头撞了上去,总算撤退及时,损失三百七十余人,汴军伤亡不详,但应没多少。这一战,我军败了。”
邵树德认为第二战自己败了,葛从周也认为自己败了,这就是标准不同了。
“第三招,派人下山,于乾壕寨以东区域引诱华兵,诈败设伏,华兵大败,若非铁骑军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折嗣裕。
王卞已经来告状了。
铁骑军根本不把盟友当人,冷血无比。为了消灭汴军骑卒,居然眼睁睁看着他们中计,直到汴军骑卒出动后,他们才开始上马,出击杀敌。
“这一战,以多打少,杀汴军骑卒七百余,我军损失两百,算是小胜。”邵树德也下意识忽略了华兵的伤亡,道:“对上擅使长兵器的汴军骑卒,是否觉得吃亏?”
“是有点吃亏。”折嗣裕答道:“不过儿郎们技艺精湛,若非附近有河流、树林阻隔,早就把他们剿杀干净了。”
“尽说大话!”邵树德笑骂道:“一寸长一寸强,汴军马槊长度倍于我军,能打成这样,占了突袭和人多的便宜。人家也在苦练技艺,也不怕死,不可小视天下英雄。下次遇到,顺义军的骑卒顶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