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即将伐魏博,若令其吞下,可就势大难制了。”
“高将军这么说,就不怕我将你执送晋阳,全我兄弟之谊?”邵树德问道。
殿内亲兵齐齐看了一眼高思纶,目光凶狠。
“我既然敢说,就不怕死。”高思纶丝毫不受影响,慨然道:“看得出来,夏王野心不小,志在天下,若一味放纵河东,就不怕养虎为患?”
“高将军之意,亦是高司空之意?”
“我兄弟三人自同进同退。”
“对我义兄可不怎么恭顺啊。”邵树德取笑道。
高思纶脸有些涨红,勉强辩道:“晋兵军纪太差,百姓苦之。”
“罢了,也别遮遮掩掩了,直说吧,什么事?”邵树德摆了摆手,状似不耐烦地说道。
“夏王若出兵攻河东,幽州愿起兵响应。”高思继说道。
好家伙!邵树德差点笑出来。
义兄看人的眼光——就这?
他团结内部人做得很不错,但看中的外系将领,一个个都是什么鬼?李罕之,历史上背叛他了,刘仁恭,更是坑得他不要不要的。
不过,话说义兄也看出高家三兄弟不太靠谱了吧?心里多半存着忌惮。历史上刘仁恭进谗言,说高家兄弟欲反,他就信了。若不是心中长期怀疑,怎么可能就被三言两语打动?
如今看来,高家兄弟确实有反意,刘仁恭也没冤枉他们,当然刘仁恭自己也是个二五仔。或者说,在河北人的骄傲被打掉,自尊一步步被李克用、朱全忠踩在地上践踏得体无完肤之前,人人都不可靠,都是二五仔,都是地方割据分子。
“河东岂是那么容易打的?”邵树德反问道:“燕兵被折腾了这么几回,还敢战?”
“莫州卢使君,颇有智谋。瀛洲单刺史,有万夫不当之勇。幽州百姓常年习武,人人敢战,何惧之有?”高思纶涨红了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