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得上号。其人喜穿红色盔甲,骑白马,在战场上十分显眼,非常拉仇恨,但他毫不在乎,驰马冲突,所向无敌,经常嚷嚷着要生擒敌将,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根本不把敌人放在眼里。
就这个熊样,早晚被人阴,吃个大亏。邵树德爱才,一直想熬一熬他的性子,让他学学徐浩怎么玩的,但收效甚微——夏军第一勇将徐浩,有把握才冲,没把握不冲,胜率高得吓人,这才是明白人。
“殿下所言甚是。”陈章一听,下意识回道。
邵树德摇了摇头,揭过此事不谈,道:“关开闰、封隐素来稳重,相卫在他们手上,我放心,罗绍威、李克用翻不起大浪来。还是说说南下之事。”
“殿下万金之躯,岂可轻身犯险。”李逸仙说道:“还请殿下坐镇宿州,遣一将南下濠州可也。若战不利,或渡河回返,或西入寿州,皆可。如此,淮人侧翼受到威胁,定然调兵遣将。他们不动没有破绽,一动就全是破绽。”
“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能使敌人自至者,利之也;能使敌人不得至者,害之也。打运动战的精髓,你算是领悟了。”邵树德赞道:“这一仗,目标是徐州,但战场却不在徐州。我是如此想的,不知道杨行密是怎么想的。还有没有别的方略?”
“殿下,不如去泗州更直接些。”陈章说道:“至泗州后,寻机渡河,奔袭漕渠,毁淮人积储,动摇其军心。”
“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邵树德耐心地点拨陈章这个憨货,道:“淮军部署,你可知晓?清口舰船云集,但有谁到船上去数过人头?淮军主力是不是在清口,你确定吗?”
陈章不说话了,其实他只是想莽一波罢了。
“殿下,末将也觉得去泗州为佳。”储慎平说道:“但不要急着渡河。先摸一摸敌人部署。下邳、清口皆有淮人舟师,规模庞大。若能在泗州西部给其造成巨大压力,淮人或会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