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要么在心情好时喊义弟,这会又以“邵贼”相称,说明心中还是有芥蒂的。
王珂也舒了口气。还好,不像是要打的样子。
妻子李氏白了他一眼。没用的东西,比起叔父的英雄气概,差远了。
“河东仍遵奉唐室,不认邵贼的这个伪朝。”李克用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吐着气道“什么‘建极元年,,老子不认!河东一应公函来往,仍以‘天祐二年,为准。”
李落落、李存勖又对视一眼。
这是父亲最后的倔强。
对叔父建立新朝不满,但又不想打,只能自己骗自己了。
父亲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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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行密这两天被儿子气得够呛。
你说他愚笨吧,不至于。很多时候一眼就能看明白,聪明得很。
你说他懦弱吧,也不至于。讲武之时,身先士卒,冲杀在前。
你说他残暴吧,更不至于。撑死了有点公子哥的脾气罢了,但不会残民以逞。
杨行密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儿子了。
狂妄、顽劣是真的,武艺虽然还看得过去,但更喜爱诗文,与文人交际较多。同时爱享受,爱排场,奢靡无度,让节俭惯了的杨行密十分不满。
但不满又能怎么样?他是长子,今年十六岁,次子才五岁,三子、四子更小。这个世道,敢把家业交给小孩子吗?不能啊!
“邵贼之子都领军上阵了,吾儿却这么顽劣。”杨行密长叹道:“将来怎么放心把家业交给你?”
杨渥不以为然道:“邵贼倒行逆施,建极伪朝,定然引得天下有识之士不满。他如今怕是自顾不暇,大人又何必这么担忧呢?”
“家国大义,比得上刎颈一刀么?”杨行密看着儿子,问道。
杨渥语塞,旋又道:“大人何必如此忧虑?邵贼建伪朝,内部先得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