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尸骨未寒,你这做弟弟的,便急着改换门庭,羞也不羞?」
「卖了八万晋军弟兄,换来夏国的官,你还是人吗?」
「河北、河东到处传言,夏贼专门消耗异己,心狠手辣,莫非是假的?」
「这人已经变心了,不如杀掉。」
李克柔仰天长叹。
他想来救兄长和这些武夫,结果被团团围住,性命行将不保。早知如此,何必前来呢?
「诸位,且听我一言。」李克柔仍然在做最后的努力,只听他说道:「吵有何用闹又有何用?今上英武仁厚,二十年东征西讨,天下一统在望。大夏禁军不下百万器械精良,果毅敢战。公等各有家族,若遽起谋反,势单力孤,定然失败。届时牵连家眷,惨不可言。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李克柔的话还真吓住了一些武夫。
有些人虽然仍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边,但脸色已经起了细微的变化,显然对刚才那番话有所触动。
「妈的,少在这里放屁!」有那亡命之徒手上使劲,刀刃割破了李克柔脖颈上的皮肤,嘴里还直嚷嚷:「邵贼要驱使我等上阵送死,还要全家迁往瘴疠之地,十不存一。如此狠毒,你竟然还给他说话。」
这话确实很有煽动力,本来犹豫的武夫眼神一凝,怒问道:「我等欲举大事,杀回太原,公可愿同行?」
李克柔还没说话,那边李克宁却劝道:「公等欲举大事,老夫本无意见。但有一事却不得不讲,邵贼面善心黑,以巧言迷惑李袭吉、李嗣源、李嗣昭之辈,已得忻代。晋阳群龙无首,想必也不得不降。其人善用兵,从驾之众号三十万,气势汹汹,不可力敌。公等举事,当计万全,不可太过仓促。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却见一武夫提着沉
重的斧子,狠狠斩下,李克宁的半个肩膀血流如注。
武夫将斧子一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