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就有幸臣揣摩上意,哄他老人家高兴,以冀升官。”
就在昨天,仓中还储备了一批咸鱼干、肉脯,几乎把地下冰窖给填满了。在运河封冻之前,这类物资的运输根本不可能断,已经形成一个成熟的运输季了。
“难说。”冯道说道:“开过年来,可能要先随太子北上。”
冯道沉默,不接这个茬。
仓督看了眼问话之人,是自己本家族弟。
这是世间最无情之物。无论贫富贵贱,都逃不过时光的摧残,公平无比。
辣!辣得够舒服,辣出了他的雄心壮志,几乎让血液都燃烧了起来。
好处是非常多的,而且事关朝廷安危,只有眼皮子浅的人才会不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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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崇韬住进了河阴驿之内。
郭崇韬在淮海,偶尔也与冯道打些交道,知道此人在淮南表面和光同尘,谁也不得罪,但暗地里做成了不少事,这就是能力了。但——不影响他看不起这个人的品行。
码头力工们仍在一丝不苟地搬卸着货物,间或说笑几句,完全没注意这边的情形。
这年头做官,说实话都喜欢提携乡党或亲戚。没别的原因,用起来放心,哪怕能力不足,只能干个低等的杂役,那也是自己人,很多不方便做的事情都可以交给他来办。再者,你发达了不帮助乡党亲戚,回乡探亲时脊梁骨都要被人戳塌了。
“来,满饮此杯。”驿站内人声鼎沸,有来自外州的考学士子,眼见着快过截止日期了,也不去礼部登记报名,居然还赖在河阴宴乐。
话说海运粮食,一直是郭崇韬极力推行的事情。
郭崇韬宴请僚属时,表面作色,但心中十分高兴。
河东降得太晚了,正所谓一步慢步步慢,好位置都让关西人、河南人占去了,河北人、河东人所得甚少。要想翻身,只能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