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刘牧将称臣乎,将举兵乎?”
荀恽眼神疑惑。“冀州未定,袁绍能下吗?”
“除非天子东出,袁绍平定冀州指日可待,兖豫也是囊中之物。两年内,必能指襄阳。”刘巴撇撇嘴。“你觉得天子能东出太行么?”
荀恽没吭声。
他天天跟着父亲荀彧,熟知河东事务,也清楚朝廷的处境。
两年内东出太行?能在河东站稳脚跟就不错了。
如果解决不了当前的粮食危机,天子或许不得就食他处。
至于哪儿可以就食,荀恽也想不出。
荆州?益州?
“再者,荆州不是刘牧的荆州,而是蔡瑁、蒯越的荆州,他是心向朝廷,还是心向袁绍,其实并不重要。蔡瑁、蒯越心向谁,才是真正的关键。他啊,不过是蔡瑁、蒯越手中的傀儡罢了。运筹得当,或许能保住性命。运筹不得当,身败名裂是他唯一的结局。”
荀恽将信将疑,觉得刘巴有点夸大其辞。
名士嘛,都这样,他见得多了。
两人正闲聊着,荀彧回来了,脸色有些凝重。
“天子明早见你。”荀彧说。
刘巴是个聪明人,一见荀彧这副神情,知道自己该告退了。
“谢荀君。”刘巴起身拜了拜,带着侍从去安排好的住处。
荀恽也紧张起来,将刘巴送到门口,随即赶了回来。
“父亲?”
“天子要纳你妹妹为美人。”
荀恽一惊,随即倒吸一口凉气。“父亲,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也是万丈莫测的深渊。”荀彧叹了一口气。“有汉以来,有几个外戚能全身而退的?”
荀恽转了转眼睛,依然难掩兴奋。“父亲,只是美人而已,算不上外戚吧?”
“麻烦在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