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谁?”韩遂没好气的说道,带着一腔挥之不去的怨气。
成公英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能在蔡大家的画作上题字,还让韩遂无可奈何的人,一只手数得过来。“天子?”
韩遂点点头,直起腰,一拍大腿。“我费心费力,最后却落了个姑息养奸的罪名,真是白忙一场。”
成公英盯着画上的题诗看了一会儿,又道:“将军,惩前毖后,焉知非福?”
韩遂转头看向成公英,轻笑一声,充满自嘲。
成公英凑到韩遂面前,指了指“正本清源”四个字。“将军,宋建不过是一匹夫,河首平汉王也只是笑话,天子也未必当真。大汉真正的叛臣不在河首,而是河北。天子将正本清源的任务交给了将军,这难道不是莫大的期许?”
韩遂愣了一下,眼中露出疑惑的光芒。“这一句……能作如此解?”
“怎么解,全在将军一念之间。”成公英笑道:“你看,天子说的是大将军,可不是镇西大将军。若是别人,这自然可以当成行文省略,但天子金口玉言,绝不会信口而言。”
韩遂又惊又喜,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说,天子有可能授我平叛重任,而不是荀攸?”
成公英点点头。“荀攸是关东人。他舍近求远,以兵力最少的臧洪为副,而不是以张辽、高顺为副,其意甚明。天子岂能不防?”
韩遂如梦初醒,眉宇间的愁苦一扫而空。他哈哈大笑,背着手,在帐中来回踱了几步。想到将来真有可能率十万大军东出,平定袁绍叛乱,官至大将军,心情激动得难以自持。
贾诩之前和他说过这样的前景,如今又得到了天子的书面承诺,机会已经切切实实地摆在他面前,能不能成真,全在他自己有没有这个实力。
我能做到吗?兴奋之余,韩遂又不免忐忑。
办法不是没有,天子已经像他展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