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的眼角抽了抽。
他听得懂辛毗的意思,这是一个交易。
他要想族人平安,就要保住辛毗的家人免遭审配、田丰杀害。但辛毗在邺城数年,岂能不知审配、田丰为人,岂是自己能说动的?
再说了,他在城外,如何保证邺城里辛毗家人的安全。
“将军是不是很为难?”
张郃打量了邢颙一眼,强作镇静。“原来子昂是为辛左治做说客而来,倒是是始料未及,失礼了。”
邢颙摇摇头。“我只是顺路来传话,并不想说服将军。比起将军族人的性命,有更为重要的事。”
张郃很不高兴,忍不住冷笑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比我张氏数百口的性命还重要,能劳动邢君大驾,不远千里而来?”
邢颙也不理会张郃的嘲讽。“荀公达要在河间度田,违者一律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