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关于度田的文章,他依然坚持这一点。如果不能谏止,朝廷以后再和酒榷、茶榷,将盐铁之类的全部收回,几乎是必然。
“臣以为度田可行,但不能强行推进,尤其不能以大军压境。急易生变,将士粗野,万一战事连绵不休,利民之举也成了害民之政,陛下的一片仁心也成了荒政。”
刘协笑了,幽幽地说道:“邢君,这天下岂是一人之天下?当与士大夫共之。就算出了什么差错,也不是朕一个人的责任,自有天下士大夫与朕分担。你是士大夫,荀公达难道就不是士大夫?朕可没有下诏逼他度田。”
邢颙一愣,突然抬起头,打量着刘协。
刘协说得没错,荀攸在河间度田是荀攸的自发行为,不是朝廷下诏所迫。
邢颙鼓起勇气。“敢问陛下,臣亦是士大夫,那臣可以反对度田么?”
“当然可以。”刘协坦然说道:“别说你是白身,就算你是在职的官员,也有反对度田的权力。但是……”
刘协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没有反对百姓安民乐业的权力,也没有为为富不仁者鼓与呼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