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堤,不过不用急,今天先在睢阳住一晚,明天去堤上看看。”不等周忠回答,桥蕤又低声说道:“有人想见你。”
周忠很诧异。“谁啊?”
“荀悦,刚从泰山回来。”桥蕤咂咂嘴。“好像受了打击,来睢阳半个月了,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周忠恍然,没有再坚持。
荀悦去泰山的事,他也有所听闻,与诸葛亮见面时,还特地确认过此事。如今荀悦从泰山归来,既不回家,又不去宛城,反倒滞留睢阳,多少有些古怪。
“先去印坊看看吧。”周忠说道。
桥蕤笑道:“知道周公关心教化事,接风宴就在印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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睢阳印坊规模并不大,至少不如冀州的几个印坊规模大,但运作极佳,井井有条,印出来的书籍清晰典雅,就算是以普通百姓为对象的历书、农书也颇有质感。
周忠原本觉得冀州印坊已经不错,看了睢阳印坊后,觉得还有些差距的。
甄贵人很精明,比起袁权来,终究还是缺了一些大家气度。
站在印坊中,周忠很满意。“公路虽无赖,有这样的女儿、女婿,也足以自雄了。”
袁权取过一册装帧精美的画卷,双手递给周忠。“这是家父主持的洛阳图卷的第四卷,还请周公过目指正。”
周忠接过画卷,哈哈一笑,却没有看,转手递给了随行的子弟。
“我虽然还没看过这第四卷,但仅凭第一卷、第二卷,公路就可以名垂青史了。”周忠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欢声笑语化作一声叹息。“只是可惜了刘景升。”
袁权笑道:“家父的确算不上良医,空有救人之心,没有治病之能。”
桥蕤一看话风不对,连忙打岔。“刘景升瑕不掩瑜,得天子定谥,也算是死有哀荣。”
周忠苦笑,也只得顺着桥蕤的话题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