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点点头,顺手从自己的怀中,抽出一摞银票,信手一挥,无形的劲力,托举之下,落到严从苛手中,
“这是一万两银票,都是大银号,横跨道县,离了开岩县城,你仍能在外地支取。”
严从苛喜滋滋的查验了一下,心满意足的道,
“银子没问题,这赌局就算是成了。”
虽然他贪财,仍是将银票送回到孟昭手中,不曾僭越分毫。
随机,又回到屋子里,取出一柄连鞘的长剑,丢给孟昭,
“这是我一位朋友的兵刃,可惜,他死了,这柄剑,就留在我手中,当个纪念。
我看你两手空空,并无利刃,就将此剑送给你,用来比剑,可愿意?”
孟昭顺手抽出这柄长剑。
夜色之下,只见此剑长约三尺七寸,双指宽,剑身毫无花哨,平平无奇,剑柄也是如此,乍一看,和那些铁匠铺里打出来的垃圾兵刃,没什么区别。
然,孟昭却非凡人,手指轻轻在剑身之上弹击,便听见一道极为清越的剑吟声传来。
闭上眼睛,好似山间清泉凌空飞溅,落到山岩之上的撞击之声,细碎的同时,带有说不出的和谐韵味。
“好剑。”
的确是好剑,这剑,和严从苛手中金玉满堂的长剑,完全是两个极端。
一个是极端的简朴,简单,简约,剑,就是剑,杀人的凶器而已,除此之外,再不需要其他的点缀,孟昭手中之剑,正是应了剑中真器。
相对应的,严从苛手中的剑虽然不差,但却漆金缀玉,太过花哨,珍藏品的属性,大过了剑本杀人凶器的属性。
“本就是好剑,这剑名曜泉,我那朋友一生剑法,仗之杀伐,饱饮鲜血,堪称利器。
希望你能好好利用此剑,不要使他蒙尘!”
说着,严从苛不禁有些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