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台上,气定神闲,笑眯眯地叩谢皇恩浩荡。
他的神情与动作还是那般温文儒雅,仿佛全然没有感觉到周围那种不自然的气氛。
倪公公皮笑肉不笑地代皇帝赏赐了他一身蟒袍、一匹宝马、良田与千银。
苏慕白领了赏赐后,就退了下去。
猎台上下的气氛诡异至极,再不见之前的热闹,毕竟谁都知道苏慕白是宸王的心腹。
而且,苏慕白这次会随驾冬猎怕是因为皇帝不放心把他留在京城。
紧接着,倪公公又宣布了第二名,金吾卫经历司马信,同样赏赐了一匹宝马、良田与千银。
皇帝的脸色又沉了三分。
这个司马信也是宸王府的人。
下一个领赏的第三名,裴霖晔。
头三名全都是宸王府的人,倪公公的脸已经僵得笑不出来,全然不敢去看皇帝的脸色。
封赏井然有序地进行着,而皇帝的脸色则是越来越难看,龙椅的扶手几乎要被他捏碎,心里嫌弃朝中这些宗室勋贵的子弟实在没用。
不但前三名,前十名之中就有七个是宸王府的人,或者亲近宸王府的武将。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皇帝的胸口又是一紧,差点没呕出一口老血来。
他不想看苏慕白、裴霖晔他们,于是凌厉的目光就朝几个皇子扫视了过去。
今天,太子一直和皇帝在一起,就没有拿过弓,所以一无所获。
二皇子倒是有些收获,猎到了一头公鹿、一只野狍和几只野兔。
三皇子和四皇子年纪还小,也就猎了几只野兔、山鸡,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猎物。
皇帝对几个儿子都不满意,觉得他们身为皇子,却不思进取,毫无血性,把他这个皇帝的脸都快丢尽了!
皇帝的胸膛剧烈地一起一伏,忍不住就迁怒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