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卑职一定不辱使命,将书信呈送军门当面……只是这样,就不能在将军阵前效力了。”
说罢,丁自珍笑道:“卑职还想借此战机,取得几颗首级功呢。”
丁绍胤也跟着笑了起来,朝廷自有赠官制度,死于王事,加二等;死于战阵,加三等。
丁氏凉州一脉,十二代人,将在自己这一代补上最后一块拼图,达成大明武官世袭之极,从今往后每一代的世袭官职,都将是指挥使。
他拢着胡须笑道:“这场仗还会打很久,你先做好这件事,将来有的是机会给朝廷建功。”
“是!”
丁自珍抱拳行礼:“那卑职便去了。”
丁绍胤点点头,却在儿子转身时又叫住他了,上前为其整理布面甲,扶正了钵胄,叮嘱道:“这一路有千难万险,要伱自己走,你……”
“将军放心,到宁夏也没多远。”丁自珍笑道:“至多一旬就回来了。”
丁绍胤收拢情绪,缓缓颔首:“大信你,能把路走好,自珍自重,去吧。”
丁自珍回了古浪堡,取战马携家丁,一路自松山新边向宁夏行去,而留在古浪峡的车营,依然在与冯瓤部车营交战。
两个车营的士兵都站在车厢的保护下射击,打得热火朝天,却谁都奈何不了谁,伤亡微乎其微。
直到魏迁儿将手上十三门炮,尽数送入冯瓤营中,冯瓤才终于有了攻破车营的底气。
这十三门炮,是三门打七斤弹的千斤炮、三门洪武大铁炮、六门佛朗机大将军炮,以及一门刘承宗新铸的五千七百斤威武大将军炮。
车营内,冯瓤看着威武大将军,眼睛已经直了,他不明白刘承宗把要塞炮搬下来是什么意思。
冯瓤早年也是京军火器营出身,对火炮是有见识的,这门炮摆明了就是一位应该安在城墙上的大炮:“这,这啥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