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徐勇这兔崽子一直是打仗像疯狗的性格,说他也没卵用。
这就是个野蛮人,不当兵都亏了这造化。
以前是披了张官军的皮,打蒙古、打后金、打流贼,一个鸟样。
无非现在换成打明军了。
他在谁手下,跟谁打仗,都这样。
最后他只好道:“若见了尤将军,留他一命,他对我有恩。”
徐勇当然还是听左良玉的,立刻笑呵呵的应下。
至于哪个尤将军,无所谓,姓尤的都给他留下。
只要有利可图。
徐勇享受这种把高高在上的总兵官都扒干净拉到地上,说死就死,说活就活的力量感。
左良玉不知道该咋说,以前以为徐勇是勇将,闹半天这屌毛只是没有物伤其类的同理心。
但打马而来的张献忠知道啊,看见徐勇这令他熟悉的德行就乐。
张献忠对这种人可太熟了!
屋子里有一个这种玩意,那是家里进神经病疯子,怪吓人的,他看见李自成也怵得慌。
但如果有十个,咱老张就很熟悉了:刘承宗升帐议事。
倘若一个屋里塞进去的疯子数量激增到三十个,简直就是进了张献忠的舒适区:过年,元帅府大将都回来了。
疯子,谁没见过啊?
他翻身下马拍拍徐勇的肩膀,就指着他哈哈大笑:“徐老弟闻战则喜杀将则乐,哎呀呀,这元帅府你是来对了!”
不过当左良玉、徐勇等人披挂上马,率昌平兵、拔突骑打算驰击入阵,榆林城的长街之内,却未见炮垒,也没有他们预料之中的惨烈巷战。
街市之上并无守军,他们拔剑四顾,处处茫然。
王世钦与东城守军早有约定,城破之后若他阵亡,诸军便各自还家,焚烧粮食,不叫其为贼所获。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