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骁坐在一旁,坐姿放松,甚至毫不顾忌地打了个哈欠。
吴公公站在他跟前,手中捧着案卷,睨了一眼皇上,见皇上没有看到,他略松了一口气,继续往下问:“隐雷把那陈九鱼给抓住了?”
霍以骁答道:“是,他就是运气不错。”
吴公公再问:“审问陈九鱼和淮山时,四公子都在场。”
“在,我听着李知府问话的。”霍以骁道。
吴公公又问:“衙门去顺平伯府抓捕季究时,四公子一道去了?”
“去了,”霍以骁道,“看个热闹。”
吴公公继续问:“您把季究提回衙门的?”
“他们拖拖拉拉了,顺平伯夫人拦在最前面,伯父之后还要去明州府,怎么能一直在临安耽搁,我就帮了一把。”霍以骁道。
吴公公把案卷放到皇上跟前,道:“小的都问完了。”
皇上“恩”了一声,睁开了眼睛,道:“那就朕来问了。”
霍以骁微微侧过身子,面对皇上。
皇上问:“把季究扔到西子湖里泡澡的那个,是不是你?”
霍以骁答:“扔过。”
皇上稳住情绪,又问:“扔完了还跑顺平伯府去大放厥词、耀武扬威?”
霍以骁答:“去了,说了几句实话,可能他们不适应听那样的实话,觉得不顺耳。”
“你也知道自己说话不顺耳?”皇上按着眉心,气道。
这小子就是故意的,什么不好听说什么,连他都能被气着,何况在顺平伯府,更是没有人能管得住。
霍以骁笑了笑:“忠言逆耳,很寻常。”
皇上瞪了他一眼,继续耐心问:“威逼利诱伯府的下人,让他指证季究?”
霍以骁道:“衙门里常有的刑讯问供手段,我不问,李知府也会问。”
“这几样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