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事说完,臣子们纷纷退了出去,只赵太保留下来陪皇上说话。
赵太保端起茶,抿了一口,道:“皇上,倒也不是三司着急,而是……”
“朕知道,”皇上摆了摆手,道,“都是先前那么多年积攒下来的问题了,各处平衡前置,有些不合理的人与事,也不能一刀尽斩,长时间存留下来,难免累赘。”
说得太直白些,前朝官场,与皇上的御花园也差不了多少。
花要开得好,叶要茂盛精神,还得讲究各色搭配,四季有景,那就不能胡乱种植,得养着匠人好生修剪。
而朝堂上,因着各种缘故,这些年的修剪做得很不好,养分供给亦出了问题。
皇上苦笑了一声,叹道:“朕做太子时监国,后来登基,至今十多年了,时常有力不从心的感觉,也就是这一两年,渐渐的,才觉得自己作为一国之君,能掌握朝事了。
朕也想把各处问题都处置了,趁着朕还是壮年,各处收拾好了,等朕年纪大了,交到儿子手里时,能是一幅好光景,而不是像朕接手时一样,各处麻烦。
当然,朕也不是怪先帝,先帝有先帝的难处……”
先帝当年坚持迁都,从社稷长远来看,自然是比留在临安、纵容子弟要好得多,但短时间里,也产生了些许问题。
每一个坐在龙椅上的人,都有那个时候,他自己需要做的事情。
“先帝的要务是迁都,是让勋贵子弟不要被江南繁华遮住了双眼,”皇上想了想,道,“而朕,朕的要务是把那些冗杂的事儿弄简单些,把那些腐朽蛀虫灭了。”
赵太保听完,道:“您心如明镜,那就坚持往前走。一时困难,总好过长久困难,真是人才稀缺,大不了就开恩科。依臣看,学子之中不乏有能之人,他们那些后起之秀,缺一个机会而已,并不是当不了官、办不了事。”